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,无声地滑落。转身的时候,巨大的悲痛和愤怒让我站不稳,
失手打翻了放在走廊边桌上的花瓶。门内的谈话戛然而止。几秒钟后,房门猛地被拉开,
裴子濯出现在门口,脸上闪过一丝慌乱,但很快恢复了平静。“韵韵?”他皱眉,
伸手探向我的额头,“头晕怎么不好好休息?是不是又难受了?”他眼里的心疼那么真切,
仿佛演戏演得久了,连他自己都信了。“我口渴了,来喝水。”我声音干涩。
裴子濯明显松了口气,嘴角扬起温柔的笑意:“我帮你倒。你回去躺着,别着凉了。
”他转身要去厨房,却被苏可可叫住:“子濯哥,打雷了……”裴子濯回头看我,
脸上带着歉意:“可可从小就怕雷雨天,我得陪她才能安心睡。你先休息,
一会儿我就回来陪你。”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,还有苏可可嘴角勾起胜利的弧度,
我心如死灰。回到房间,我锁上门,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。泪水终于决堤而出。
十年的感情,七年的欺骗,每一帧回忆都化作锋利的刀片,将心脏凌迟。都说日久会生情,
可裴子濯却在这七年里,没有念过一次情。我拿出手机,拨通了远在国外的爸爸的电话。
“爸,我答应你,不和他结婚了,出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