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十块一件的T恤都买不起的男人,一天只睡两个小时打工,将那条项链赎了回来。
那时的他,眸光澄澈清亮,透着一股赤诚的执着。她想或许是母亲不忍留她孤单一个人,
才会让她捡到他。于是鬼使神差地将人带回了家。
当时父亲的巨额赌债和母亲生前的医药费全部压在她肩上。他默默跟在她身边打工帮她还债,
帮她赶走那些上门暴力催债的人。那段难捱的时光里,无数个深夜窄小的单人床上,
他紧紧拥住她,吻掉滚烫的泪。他们成为彼此唯一的依靠。他会在寒冬深夜接她下班的路上,
从怀里掏出一杯温热的粥。他会在她遭到酒吧客人污言秽语时,
捂着她的眼睛将那人的鼻梁骨打断。他会跪在她母亲墓前向她求婚,发誓会成为她的依靠,
永远不再让她受委屈。可现在。他说……一个陪酒女,她这种人。甚至,为了骗她生下孩子,
竟陪着她继续演失忆游戏。京圈太子爷俯视卑微蝼蚁,隔着金玉阶再也望不到他眼底的赤诚。
他那样冷冰冰的上位者,注定无法再与她彼此相依。谢明微轻抚着小腹,
心中犹如扎入千万根钢针般刺痛,理智却越发清明。与其成为他豢养的金丝雀,
不如亲手斩断即将落在她身上的锁链。谢明微只是谢明微,不会成为任何人的附属品。
或许是感受到了她的情绪,自小腹传来隐隐疼痛,同时胃里翻涌起剧烈的恶心感。
谢明微转身冲进最近的卫生间,吐得昏天暗地,滚烫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落下来。
半小时后,谢明微擦干眼泪,从卫生间出来就见顾宴霆满脸喜悦地冲过来抱住她。“明微,
我找到家人了!”听到他向自己坦白顾家掌权人的身份,谢明微怀着最后一丝希望,
抬头对上他的眼睛,扯了扯唇角:“顾家会同意你和我结婚吗?”顾宴霆声音骤停,
生硬地别开脸:“再等等。”再等等……等她生下孩子,等他结了婚,